第二四二五章 抉擇之途
「這是……」
秦墨、銀澄對視一眼，立時明白過來，這是擊潰白骨牢籠的關鍵。
當即，秦墨已是拔劍，【狂月地闕劍】出鞘，化為一道弧光，將白骨牢籠射穿了一個小小的裂痕。
吼吼吼……
片刻後，陣陣凄厲的慘叫聲響起，在羅盤顯現的光影中，那一小團黑雲被洞穿。
頓時，四周的白骨牢籠開始崩潰，化為煙霧消散，頭頂的烏黑雲層也是開始瓦解，無數白骨從中落下，散落在這片空間中。
一時間，這片空間堆滿了白骨，蒼涼的氣息瀰漫，還有著難以消散的濃烈怨恨。
一人一狐佇立，環顧四周，這才是這片空間的真正面目，卻是不知道，這是否就是，嚴騌此前所說，冥道中的那個可怕冥獄。
前方，一道光亮浮現，正是那一小團黑雲碎裂後，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門戶。
「那裡就是出口么？如此簡單就過關了。」銀澄眯著眼睛，有些驚異不定。
這樣的過關方式，著實是太過輕易了，與此前所經歷的種種險境都不同，讓這狐狸懷疑其中是否有詐。
「走了。有這樣一塊起源羅盤，才能這麼輕易過關。」秦墨說道。
這塊起源羅盤上，已是給出了答案，穿過了那道門戶，就回到了第一萬層階梯的關卡處。
……
「你們果然回來了……」
「比預想中的要快……」
見到秦墨、銀澄出現，兩具石雕守衛並不驚訝，似是早就料想到這一幕。
不過，相比此前，兩具石雕守衛的態度，無疑是要親切許多，似是不再將秦墨、銀澄當外人來看。
指著兩條路，石雕守衛讓秦墨、銀澄做選擇，並告知無論選擇哪一條路，都可能得到極大的造化。
「之前的那兩個人，選擇了這一條路。」其中一具石雕守衛指著右邊的階梯，這般告訴秦墨、銀澄。
聞言，一人一狐都是心中微動，捕捉到了一些弦外之音，這具石雕守衛的意思，似是並不鼓勵去選擇這一條路。
「請問，這兩條路有什麼區別么？」秦墨問道。
「對於你來說，其實沒有任何區別，對於它來說，區別就有些大了。」另一具石雕守衛回應道。
一人一狐面面相覷，這一次倒是相當不解了，為何會有這樣的區別？
兩具石雕守衛也不隱瞞，道出了實情，這座巨塔的造化即便驚世，在起源大陸上，也讓無數生靈為之嚮往。
但是，那個身影作為巨塔的最後一任主人，其逝去前贈予的神物，其價值已在巨塔中九成九的造化之上。
起源羅盤，這並非是冥道的神器，但是，卻在起源大陸上，有著無比傳奇的色彩，據說持有這塊神物，能夠找尋到天地之間最玄奧的秘密，等於掌握了通往極境的一枚鑰匙。
「起源羅盤……，那位前輩的用意原來是如此……」秦墨喃喃道。
銀澄則是聽得口水直留，兩眼發綠，嫉妒的胃裡直冒酸水，胡三爺、秦墨都有了一件超大陸神器，唯有它還沒有，讓這狐狸很難受。
這般說著，其中一具石雕守衛看向秦墨，道：「有著上一任主人賜予的神物，這巨塔中的種種造化，對你來說，難有再比這塊起源羅盤更好的了。不過，對於這小妖狐來說，就不一樣了……」
「你們若是不急，可以坐下來，聽我們兄弟說一說，關於這兩條階梯的來歷。或許，會有一些幫助……」另一具石雕守衛這般說道。
聞言，秦墨、銀澄如何不明白，這兩具石雕守衛是有開後門的意思，自是坐下來，一聽究竟。
「這座巨塔原本，在一萬層階梯之後，其實只有一條路，並沒有第二條路，但是，在起源大陸上，曾經發生過一件事，才有了第二條路……」
「這件事牽涉甚廣，甚至有巨頭也攙和其中，差點因此鬧出了一場莫大的風波……」
兩具石雕守衛你一言我一語，說起了在起源大陸上，曾經發生的一樁秘事。
原來，在這座起源巨塔建成後，開始並沒有那麼出名，直到後來，冥道幾位守護者決定，將巨塔中一部分空間開闢出來，作為試煉之地，選拔冥道中的天才進入其中。
這一決定，使得之後數代，冥道中的天才層出不窮，漸漸也使得起源巨塔越來越有名，所謂的「奇蹟之塔」的說法，就是由此而來。
這也使得起源大陸的各方勢力，都來相求，請求巨塔主人能夠開放巨塔，讓各自勢力的天才能夠進入其中。
誠然，以起源巨塔的主人身份，除去少數的無上存在外，都可以不給面子。
但是，各方勢力給出的報酬，都是非常優厚，讓人難以拒絕。
不過，這樣的請求，也遭到冥道中眾多強者的反對，鬧騰到後來，甚至要爆發大戰。
最終，還是巨頭們出面，將這一風波平息下來，巨塔主人無奈之下，便開啟了另一條道路，給其他勢力的天才進行試煉，這也是另一條道路的由來。
「給其他勢力天才進行試煉的另一條道路，有什麼不同？」銀澄睜著眼睛，一臉純真的模樣。
秦墨暗中鄙夷，這狐狸真的會裝，用腳趾想想都能明白，肥水不流外人田，巨塔主人開闢的另一條道路，自是沒有那些最大的造化。
兩具石雕守衛笑了笑，並沒有說什麼，言下之意誰都懂。
那麼……，秦墨、銀澄所要選擇的道路，自然是曾經，冥道天才們進行試煉的那條路。
對此，兩具石雕守衛並沒有給出答案，而是看了看秦墨，沒有言語。
秦墨一怔，立時明白過來，又一次取出起源羅盤，催動這件神物，尋找正確的道路。
一道光華射出，朝著右邊的那條道路而去，在羅盤中顯示，正是冥道生靈們曾經試煉的那條道路。
秦墨、銀澄面面相覷，在之前的探查中，古老城主、胡三爺選擇的道路，並不是這一條。
「那兩個人選擇了另一條道路……」其中一具石雕守衛說道。
對此，石雕守衛曾暗中提點了一下古老城主，但是，後者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。
至於胡三爺，卻是並沒有選錯道路，乃是無上聖袍作為指引，讓其選擇了另一條道路，在那條路上，有著起源大陸的古老聖典。
「古老城主走錯了么……」
「胡三爺那老傢伙卻走對了……」
一人一狐有些無言，而後沒有逗留，向兩具石雕守衛告別，朝著右邊的道路而去。
「多謝兩位。不知有何能夠報答。」秦墨拱手道謝。
兩具石雕守衛擺手，而後慎重告知，若是將來，能夠將巨塔合一，就是對它們最好的報答。
「上一任主人，能將起源羅盤贈予你，就是有這樣的期許。可惜，你不是冥土生靈，不然再次融合巨塔之事，應是十拿九穩……」
石雕守衛這般說道。
這也是為何，兩具石雕守衛對於秦墨，會這般的客氣，有什麼問題，幾乎都是知無不言。
那是因為，它們了解那道身影的用意，認為將來或有可能，秦墨還是能將巨塔合一。
秦墨點頭答應，便與銀澄一起，踏上了右邊的階梯，身形轉而消失不見。
「這個年輕的人族，真的能成功么？」
「這不好說，不過，很有可能，你沒有發現嗎？他身上的氣機，與曾經的哪一位很相似，那可是最終登臨了本源之地的九大存在之一……」
兩具石雕守衛低聲交談，聲音漸漸低了下來，秘不可聞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秦墨、銀澄終於踏足第一萬層之後的階梯，這裡的景象卻與之前，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。
前方，一層層階梯開始變化，竟是呈現一種虛無的景象，彷彿一腳踏上去，就會踩空一樣。
銀澄嘗試了一下，一層階梯的有些位置，竟是真的虛無之地，一旦踏上去，則會直接墜下去。